林间风风风

· 击败利世的龙金穿越至有马18岁的时空

· 短篇，五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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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慢慢翻过诗集的最后一页，将其合上推到一旁。

      今天天气不错，白日庭罕见地沐浴在阳光中，窗边有摇曳的绿影，深深浅浅的光斑晃动着，将书本的封皮映得发亮。

      这里是有马贵将在白日庭的住处，一个类似宿舍的小房间。当他手持搜查官的身份自这里离开时，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还有回来的一天。

      三天前，金木研将V部队尽数击败，赫子也好，库因克也罢，都在那股非人的伟力下一齐被碾成尘埃，青年面色平静，似乎做这些并不比拂去肩头的尘埃困难。

      有V的成员在这恐怖的压迫感下失声喊出了“独眼之王”的名号，这是喰种界流传已久的古老故事，传说在喰种濒临绝境的时候，会有独眼喰种从黑暗中现身，带领喰种走向光耀的未来。在外界，没有人知道独眼喰种是如何诞生的，又为何会加持着这样的传说与力量。就连直属于和修主家的V部队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他们驱逐普通喰种，也计划捕获独眼之枭，在和修势力的笼罩下他们曾经狂妄地认为没有什么能够阻挡V，甚至觉得独眼喰种也不过就是血统混杂的畸形儿——就如同半人类，然而此时，面对压倒性的强力，他们震颤的脑中却突然回想起那些流浪喰种口耳相传的可笑流言，被抓捕的孩子们画在纸上的简陋黑影逐渐与眼前的青年重合，再合适不过。

      “你是……独眼之王！”

      而对方接过这一顶无形的冠冕，置于头上。

      “啊，这么称呼我也不错。”青年赫眼下的纹路流转，衬得那双反差极大的眼睛愈发鲜明，“我会以这个身份登门拜访的。”

      他上身前倾，做了一个近似鞠躬的动作，仪态可以说是彬彬有礼的。

      “我允许你们先回去通报一声。”

      “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V的首领露出惊惧的神色，一向高高扬起的头颅此时低进了尘埃里，他甚至不敢再多说什么狠话，就这样带领着战力全损的部下极速离开。

      细雨飘摇的夜色中，金木研收起赫子，冰冷的锋锐气息被雨水消融，挺直的脊背微微伛偻，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以少年的角度只能看见金木研的右脸，他的头发和睫毛被雨水沾湿，将那只杏仁形状的眼瞳遮住大半，显露出一点疲态。

      “有马先生，你……”这大概是有马贵将认识金木研以来，对方说话最混乱的一晚吧，“你先去我那里呆一会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面对金木研的提议，有马贵将只是沉默地捡起掉落在不远处的枭——没有再次攻击的意思，将其装回手提箱中。

      “有马先生……”

      少年还是没有说话。

      还能说什么呢？

      夕阳早已坠入山岗的另一边，夜晚的金木研也愈发陌生得可怕，他已经快要记不清自己前来的目的了。他怀着一腔难得滚烫的心绪前来，却发现事实好像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独眼之王也好，黑山羊也好，这些意义不明的词汇距离一个只负责执行命令的偶人来说是如此的遥远。

      也许他不应该来到这里。

      和修的高层们语焉不详、指令晦涩，在暗处张开捕获猎物的网，而金木研——或者说，金木研以及他身后的势力也早已准备好应对的策略，枕戈以待。双方交换彼此心领神会的暗语，斗得旗鼓相当。而他——有马贵将，只是一个贸然闯入其中的意外罢了。

      就连那个微末的祈愿，如今想来也好笑得可怕。

      真正不自量力的人，是自己才对。

      “金木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他不禁发问。

      “我……想要创造一个平等的世界，世界很美，我想让大家都能够看到，”金木研低声说道，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就像是他在流泪一样，“看到一样的景色，也许就可以互相理解了吧。”

      “人类也好，喰种也好，善恶的划分线不应该是种族，如果一个种族必须要靠完全毁灭另一个种族才能生存的话，这样是错的。”

      “其实我并不是那种心怀大义的人啊，一开始明明只是想要保护周围的亲友们，可是我的老师将这血淋淋的冠冕交到了我手上，所以我……”他顿了一下，声音轻飘飘的，视线也失去了重量，在少年的脸上流连着，不知看向何方，“我这无能的弟子总得做一点让他满意的事情吧。”

      “然后，我才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

      这自称独眼之王的青年笑了一下，眼睛里却盈满了模糊的悲伤。

      ……听不懂。

      金木研果然是个很难理解的人——不，喰种。

      少年看了他许久，叹了口气，提着手提箱站起身。金木研一惊，伸手抓住有马贵将的衣角：“有马先生！你这是……”

      “你不知道去和修家的路吧，”有马贵将说。直视金木研一开始充斥着困惑，后来逐渐点亮的眼瞳，“我带你去。”

      既然选择了这个人，那么就暂且相信他吧。

      相信他，能够给这个逐渐扭曲的世界，带来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  ——  ——  ——  ——

      在带领金木研来到和修家后，两人很快就分开了——金木研重新戴上狂妄而不失冷静的面具，赫眼鲜亮，在一众V组织谨慎而难抑恐惧的包围中走向和修家的会议厅；另一拨人则围住有马贵将，“请”他回白日庭。

      即将离开的时候，有马贵将看见人海中的青年回过头，独眼之王的面具悄然崩塌了一瞬，他熟悉的那个金木研朝他轻轻眨眼，无声地重复着方才的话。

      “我很快就会回来。”

      这一去就是三天。

      这三天，有马贵将一直呆在白日庭里。按照他犯下的，等同于背叛家族的罪行，哪怕是立即处死也不为过。然而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提起过此事。不知道是他的能力对和修家还有用处的原因，还是因为……和修家已经自顾不暇。

      主家那边发生的事，就连白日庭的孩子们都有所耳闻了。

      “好像是有个超级强悍的喰种上门谈判，”某一天，偷偷来看望他的伊丙入这样说，“叫什么羊来着……说希望与和修家达成协议，给予喰种适当的生存空间，维持两方实力平衡，和平共生什么的……哎呀太复杂了，我记不住！”

      “是黑山羊，你也可以称呼他为独眼之王。”有马贵将这么纠正着。

      过了一会儿，少年问道：“那么，入，对这个提议，你怎么看呢？”

      “我不知道……”女孩有些迷茫地说，白日庭教授她战斗的技巧，教导她要服从命令，却从未教过她自己思考，“那个喰种对我说‘想要大家都可以一同在阳光下行走’……”

      “您带给我的点心很好吃，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去吃好吃的点心。”

       “入喜欢这个提议呀。” 有马贵将摸摸孩子的头，孩子歪着头，眼神闪闪发亮。

      “那么，这个提议就是正确的。”

 

      “叩，叩，叩。”

      门扉被来者轻敲三下，接着被轻轻打开了，有马贵将回头，阔别已久的青年沐浴在光中，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有马先生，”金木研欢快地说，“我回来了。”

      “啊。”少年冷淡地应了一声，“速度真快。”

      显然还在计较三天前金木研说的“很快就会回来”。

      “哈、哈，谈判还是有点难度的，”金木研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干笑两声，转移话题，“今天天气很不错啊。”

      他向有马贵将伸出手：“陪我一起走走吧。”

      少年绕过金木研伸出的手，率先走出房间。

      他听见身后金木研极轻地笑了一声，一个影子追上他的影子，挨得很近，而他没有拒绝。

      阳光铺列在脚下，两个人慢慢地走着，走廊两边，是极为宽广的草地，远远的，可以看见白日庭的孩子们肆意奔跑的身影。

      “有马先生，我一直在想，那一天的你其实并不想杀我吧。”

      行走中猝不及防听到了这样的话，有马贵将的呼吸错乱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然而这短暂的谬误已经被金木研看了个正着，青年笑着——事实上，这一路他的脸上就从没有出现过笑以外的表情。

      “那把枪型的库因克——是叫枭吧？长枪的特性是以点破面，适合刺击，你在和我近身交战时，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刺穿我的头颅，这明明是比刺穿赫包更容易杀死我的方法不是吗？”

      “……”

      “有马先生？”

      少年侧头，躲开身侧青年揶揄的注视。

      “……只是不想让你死得太过轻易而已，金木研。”

      “哈哈，好吧……不过就算有马先生只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不杀我的话，我也很高兴哦，”金木研认输似地耸肩，“有马先生能够在乎我，我就很高兴了。”

      “毕竟你是……这样一个固执又独来独往的人呀。”说着这样不讨喜的形容词，青年的语调却是亲昵的，盈满缠绵的笑意。

      “能够为我改变一贯的行为方式，谢谢。”

      少年啧了一声，快步向前。眨眼间就和金木研拉开了三四米的距离。

      “说起来，有马先生——最开始你明明是称呼我为‘金木先生’的！怎么后来就直接叫我的全名啦？”那个不知死活、得寸进尺的喰种在后面大声嚷嚷，“这可不是正确的社交礼仪喔！”

      “对付你这种人叫全名已经够好了。至少我没有叫你‘喰种’或者‘混蛋’。”少年越走越快。

      “我比你大！”青年眼见距离被拉得越来越远，干脆小跑起来。

      “无论是从外表还是从心智上都看不出来。”

      “我比你强！”

      “……”有马贵将一个急停，回身对上金木研惊讶的眸子，一字一顿地说：“啊，那要不要我称呼你为‘独眼之王’？”

      “那还是不用了……太隆重了哈哈……”

      一不小心逗过头了，金木研飞快转变了态度，讨饶地笑着。四处乱瞟的眼睛突然定住了，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惊讶地张大了嘴。

      “有马先生，你等我一下。”

      他说着，快步走出长廊。有马贵将顺着他的方向，看见有两个孩子坐在湖边，靠得极近。

      其中一个……好像是庭里的旧多二福，另外一个女孩子他倒是没什么印象。

      金木研很快走到孩子们的身后，然而表情却有些纠结，介于咬牙切齿和深恶痛绝之间，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对方的左脚微微动弹一下，似乎是想要把两个小孩踢到湖里。

      不过最后，青年长叹一口气，弯腰提拎起两个小不点，将他们放到了距离湖泊远一点的草坪。

      不要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玩啊。少年听见金木研这样说。然后他蹲下身子，在不服气瞪着他的旧多二福额头上戳了一下，孩子猝不及防被戳得往草坪上一倒，尖叫着和另一个女孩子滚作一团。

      而始作俑者却一幅什么都没做的无辜样子，悄悄溜回了有马贵将的身边。

      “小孩子不严加管教的话，会长歪喔！说不定会一时兴起毁灭世界呢”他这样说着，脸上却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有马贵将看了他一眼，没有将心里“你只是想捉弄他们而已吧”这种想法说出来。

      这一场短暂的闹剧也打断了关于称呼的话题。两个人越过架设在湖泊上方的桥梁，步入郁郁苍苍的竹林。

      “有马先生，过几天我们去奈良吧，”金木研突然说，“你知道吉野山吗？那是以樱花盛开而闻名的山，每年4月樱花按‘山麓千棵’、‘山腰千棵’、‘山上千棵’、‘山里千棵’的顺序依次盛开，非常的漂亮。还有春日山，山上有漫山的神社鸟居，步道上还有著名的鹿群……”

      “我还需要工作，我是隶属东京的搜查官，”青年越说越兴奋，有马贵将不得不打断他的话，“而且，CCG没有假期。”

      CCG可是在战时连妇孺都要征用的铁血机构，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计较员工福利。

      金木研停下介绍，看向有马贵将，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我听说有马先生在擢升上等时曾经登台演讲过。”

      有马贵将点头，确有其事，尽管他不知道金木研为何会了解这些。

      “那个时候有马先生曾经说过，自己的目标是将世界上强大的喰种驱逐殆尽。”

      “所以？”少年疑惑地皱眉。

      “大概明天，我就会被录入CCG的喰种档案吧，作为唯一的X级喰种‘黑山羊’，”金木研张开双手，“我会成为所有喰种的领导者，独眼之王，CCG最为忌惮的强敌——”

      “有马先生放心让我这样的存在在外肆意游荡吗？”

      青年说着诋毁自己的话，眸中笑意清浅：“现在，唯一值得你关注、了解的最强喰种，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起风了。

      竹海摇曳，竹叶飞舞，深深浅浅的绿中，白发青年慢慢走近，微微仰头，对上他的眼睛。

      “除了我，你还能看向谁呢？”

      “啊。这么说的确挺有道理啊。”

      过了许久，少年推推眼镜，镜片的反光掩饰住了眼中的神色，但是唇角的笑意，却是怎样也无法掩饰的。

      “那么，接下来的余生，请多指教了。”

      “金木先生。”

 

        ——  ——  —— END ——  ——  ——  

 附录：一封没有寄出的信

 

致有马先生：

日安

      我曾经认为，命运对我施加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偶尔零星愉悦的碎片，也只是衬托往后不幸的一味佐料罢了，我曾被碾碎，也曾挣扎着重生，生与死交织，只有痛苦永不止息。命运它一向如此。

      然而此刻，我却忍不住想要流泪，去亲吻命运之神的脚尖。

      如果能够回到一切从未开始的时候，回到您仍鲜活的时光，此前所有的磨难，我都甘之如饴。

PS：年轻时候的您，睁着眼瞪我的样子，真的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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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您称呼我为金木先生的时候（虽然仅有一次），您不知道我有多么高兴。

      您离开我的岁月里，我奋力前行，想要活成您期望的那个样子，然而我不得不承认天赋的差距的确是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旧多二福是个疯子中的疯子，也是个天才中的天才，他不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然而我还是得承认，我无法战胜他。

      单凭我一人的能力，我无法战胜旧多二福。

      不过最后我还是赢了，希望我这么说您会稍微满意一点。

      话扯远了，当我来到这个年代，来到对我一无所知的您的面前时，我第一次发现：我已经如此高大了。

      当然，这也有您还在成长期，身高尚未定型的缘故。可是我第一次能够和您直视，您看着我，眼里没有对学生的严厉，没有对喰种的冷漠，您只是看着金木研，然后叫我“金木先生”。

      我才发现，我已经成长到足够强大的地步了，也许再努力一点点，我也可以保护您——虽然这么说有些不自量力——也许我可以在一切悲剧尚未发生之前就阻止它们，我想要这么做，而您给了我勇气。

PS：当我认识到我已经可以进入您的卧室，掏出您的钱包而不被您发现时，我觉得哪怕单挑全世界也不在话下XD

 

——　　——　　——　　——　　——

      实话实说，在您活着的时候，我从未真正了解过您。

      您总是孤高的，孤独的，您的视线总是穿过我，越向不知名的远方。我不知道您的所思所想，我曾从CCG档案中窥探到您过去的一鳞半爪，您辉煌的战绩，以及孑然一身的学生生涯，这对于了解您的帮助微乎其微。

      您不存在于那些记录中。

      我仍然记得，我唯一接触到生活中的您的那一次交谈，那时我还是您的琲世，您曾经不无遗憾地告诉我，当您刚刚加入CCG时，１区曾有一家小小的书吧，您去过几次，并且翻阅到了一本心仪的诗集。可惜的是您还未看完那家书吧就已经倒闭，而诗集的名字和内容也早已遗落在记忆的长河中，唯有阅读时的欣悦还残存于心。

      我与小艾特结盟后，花费了很多时间去寻找，终于找寻到了那家书吧，以及诗集。我愚蠢地——希望您不要因此而指责我——在黑山羊初步成立，急需管理时前去应聘，成为了书吧的管理员，每天不得不耗费数个小时的宝贵时间去做对理想毫无益处的工作，整理书架、招待客人、泡咖啡……以及，等待您的到来。

      我渴望以普通人的身份与您结识。

      我渴望了解真实的您。

      然后，像是听见了我的祈愿一般，您走了进来。

 

—— ——  ——  ——  ——

      有马先生，我决定从今往后，不再对您使用敬语。

      这并非意味着我对你不再尊重了——你永远是我最爱的父亲、导师、以及……（此处被涂黑）

      但是，经过那一天的见面后，我觉得……也许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你的身影，从未如此鲜明。

      你不再是理想、愿景与遗憾的结合体，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喜欢也会讨厌事物的少年。

      有马先生，也许你从未发现——

      你喜欢咖啡和汉堡。

      你喜欢纯音乐，特别是有森林感的钢琴曲。

      你喜欢我推荐给你的书。

      你喜欢和我相处的时光。

 

—— ——  ——  ——  ——

      成为龙的代价是吞噬成千上万的生命。

      这是我的原罪，是我必须负担的重量。

      我很抱歉一时失控伤害了你，有马先生。

      对不起。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 ——  ——  ——  ——

      和修常吉是个难缠的角色。

      与他对峙的三天，我竟有点庆幸过去旧多二福先一步替我解决了他。不然我绝对不会赢得如此轻易。

      不过没关系，他的难缠也仅此而已。毫不夸张地说，我已经算是世界上最强的喰种，在外还有艾特和黑山羊的支援；而和修常吉除了他自己，一无所有。他在老去，和修家的下一辈却除了你以外无一成才。

      他迟早会承认，我的提议是最佳的方案。

 

—— ——  ——  ——  ——

      一切都在越来越好。我做到了，有马先生。

      有马先生，过去当我想起你时，我总是会回想起V14通道死之意象幻化出的花朵，以及库克利亚地下数不尽的桔梗花。

      很美。

      然而不可避免地，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桔梗花还有你。

      但是现在我想要对你说，有马先生，桔梗花并不只代表着死亡。黑暗中——我与你的相遇总是在黑暗中——它是无望的、破灭的；但是沐浴在阳光中，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不变的爱。

      我想要让你看见桔梗花在阳光中的样子。我在信中撒了一些桔梗花的种子，还有几粒鸢尾——鸢尾花在希腊是彩虹女神的化身，它是众神的使者，负责引领死去的灵魂经由彩虹前往天国。我会将这封信埋进土壤，明年应该会开出漂亮的花丛吧，我希望藉由着鸢尾，你可以在云端之上看见它们的样子。

      还有我。

      再过几天，我想要带着你去奈良，那里有延绵不尽的森林，古老的神社，以及数不清的鹿群。

      你一定会喜欢这生意盎然的景色。

      而我会喜欢这些风景倒映在你眼中的样子。

                                                                                                    你的，

                                                                                               金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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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发现了吗？我在这篇文里一直没有描写到金木的心理活动，完全是以小有马的角度去看待龙金。我想要试试看，用这种方式会刻画出一个怎么样的金木，是否可以仅通过神态来了解他的所思所想呢？

大概是一次不太成功的尝试吧ORZ

不过对比正文和附录，应该还算有趣吧XD

大家都不觉得奇怪吗，关于金木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跑去当书吧管理员，这就是解释啦